本宫荒唐了一世,迎了个优伶当驸马,不仅葬送了江山,还丢了命。
后来本宫重生了,昔日的仇人还只是一只蝼蚁。
碾死一只蚂蚁太过简单,本宫要同这世俗玩把大的。
世俗既然瞧不起本宫生来就少了二两肉,本宫偏要站在世人之端生杀予夺。
群臣不服,百姓不满?
嘘——朕!可是个暴君呢~
康元二十一年,上改年号初和。
帝迎新后,普天同庆。
而我,前朝最后的公主,却被圈禁在破败的冷宫。
圈禁我的人,是我曾不顾皇家脸面要迎回来做驸马的裴钦。
是夜,整个皇宫张灯结彩,喜气洋洋。
我将那支磨利的素簪藏进袖中,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凤鸾宫。
裴钦此时已经脱了外袍,大马金刀地坐在喜床之上。
而今日被人顶礼参拜的皇后娘娘,正跪在裴钦双腿间起伏。
见着我来,他并不惊讶还带了点笑意。
「公主殿下,朕可是等你多时。」
我嗤笑一声:「咱们出生娈倌的驸马,如今也算是光耀门楣了。」
只此一言,裴钦瞬间目沉如墨。
那双或温柔或矜冷的情人眸,终于将深藏的恨意揭开。
「你恨本宫?为何?」
「是谁将你从那般地狱中拯救,是谁将你捧上如今的地位,你有何理由恨本宫?」
我一步步上前,皇后瑟瑟发抖往后缩了两步,却被陡然暴怒的裴钦一脚踹开。
裴钦恨恨地看着如此上不得台面的皇后,紧咬着牙,眸子像是要焠出火来。
「如今合该是她拜你,你现在又是何等模样!」
见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暴跳如雷,我终于意识到了什么。
我突然弯下腰大笑起来,笑得我双眸浸血,笑得我浑身颤抖,宛若癫狂。
「你立一青楼女为后辱没本宫,卑贱的人就算走到了更高的地位,也依旧卑贱!」
倏忽间,我攥着手中的银簪朝裴钦暴起。
裴钦目眦欲裂,一把掐住我的脖颈。
只可惜银簪太短,刺破了他的胸膛,却扎不穿他的心脏!
窒息的痛楚传来,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在裴钦的脖子上抓出一道血痕。
破碎的声音和着血从我喉间挤出,将我的唇染得鲜红。
我弯起一抹嗤讽的笑来,嘴里仍不肯饶:
「你就是个……贱人……」
裴钦生生掐断我的脖子,然后像一块破布似的扔在地上。
……